第40章 马场他要回护膝,被老族长提到书房质问(2 / 2)

男子从远处策马而来,瞧好友正对着谢希暮出神,笑道:“本王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一日来打马球,没想到还碰上了熟人。”

张木华态度平淡,“端王。”

谢希暮也按规矩行了礼。

赵宗炀连连摆手,驭马到了张木华身边,“怎么着?春狩输了的那场比赛,是不是可以续上了,华子。”

张木华面上一诧,语气介意:“端王,你叫我什么?”

赵宗炀朝张木华挑眉,“日后说不定是一家人了,还这么见外,叫我赵宗炀或者京城第一俊男就行,偷偷告诉你一句,我和十郎是好友,你不用害怕。”

张木华对于这人不感兴趣,“什么一家人,我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
“啧。”

赵宗炀撇嘴,“华子,春狩那时我还瞧你是个爽快人,怎么现在这么装了。”

张木华见谢识琅没有打马球的意思,转身加入场上旁的马球队伍。

赵宗炀以为自己将人气跑了,又见谢识琅不动如山,只好哎呀了声,赶紧追上:“华子,你别误会本王的意思,等等本王啊,本王跟你一起。”

而这厢,谢识琅已经盯了马上的郝长安好一会儿了。

这人腿上的护膝,和他及冠那年,谢希暮亲手缝制送给他的那块护膝很像。

这边,谢乐芙瞧谢希暮一副羡慕郝长安骑马的模样,出声:“郝长安,你怎么不带谢希暮一起骑?她虽然脚伤了,但你可以给她牵马。”

郝长安犹豫了片刻,谢乐芙又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你这怂蛋子,牵马都不敢啊?”

谢希暮瞧上去的确很想骑马,郝长安只好道:“那姑娘上来,我给你牵着马。”

等女子坐好,郝长安当真拽着马绳带谢希暮绕了一圈。

谢乐芙对于骑马还很生疏,觉得没啥意思,就坐在了一边,不忘从兜里掏出一捧瓜子,递给自家二叔,“尝尝不?盐焗的。”

谢识琅不说话,眼神直勾勾落在如同一对璧人的谢希暮和郝长安身上。

谢乐芙以为二叔也在和她一起看热闹,笑道:“咋了二叔,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俩挺养眼的?”

养眼?

阿梁听到这个词儿都咽了口唾沫。

谢识琅置若罔闻,抿直的唇线越发下沉。

“诶!要跌了要跌了!”谢乐芙忽然指着不远处的谢希暮。

眼瞧着马儿被脚底下凸起的草皮绊了下,谢希暮身子也跟着一歪,就要倒下去,郝长安眼疾手快就要将人接下。

哪知后脖衣领一紧,整个人都飞到了后面。

再睁眼,郝长安才发现自己是被一个黑衣少年提溜开的,这人他见过,好像是老师的侍卫。

而这一边,谢希暮跌进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里,熟悉的松香味环绕在鼻尖,她抬头,正好对上谢识琅深邃漆黑的双眸。

“脚伤了,还闲不住?”

这话语气很怪,谢希暮缓过神来,发觉谢识琅已经抱着她走到郝长安面前。

“没本事护着,就别让她面临危险。”

谢识琅面色冷若冰霜,饶是谢希暮都抖了下,才替郝长安小声解释:“小叔叔,是我自己要骑的,和二公子无关。”

他瞥了过来,谢希暮连忙垂下了脑袋,不敢说话。

郝长安忙道歉,毕竟是自己注意力没集中,才让谢希暮险些摔了。

谢识琅不理这人,将谢希暮抱到座椅上,才折返回来,问郝长安:“你腿上的护膝就是她给的回礼?”網

郝长安点了下头。

谢识琅打量须臾,便知这不是谢希暮缝给他的那块护膝。

郝长安腿上这块,针脚紧密扎实,花样精美。

谢希暮没这么好的手艺,当年送给他的那块,只戴了两日,里头塞的棉就跟五月里的柳絮一样纷飞四处,他只好将东西收藏在柜内。

故而这不是谢希暮送他的及冠礼。

“这护膝,你脱了。”

谢识琅忽然道。

郝长安愣了下,只听男子继续道:“这护膝太旧了,不是谢家待客之道,稍后会有人将更好的礼送到郝家。”

郝长安没反应过来为什么,但是自家老师说的话,他也从不怀疑,将护膝脱下后直接还给了谢识琅。

谢识琅看都没看,直接把东西扔给阿梁,转身向谢希暮走过去。

“小叔叔,你怎么不陪张姑娘打马球?”

谢希暮像是很好奇。

谢识琅简直疑心这人是明知故问,将她一把打横抱起,“回家。”

赵宗炀瞧见谢识琅要走,喊道:“不是吧,你又要走?”

张木华才懒得管谢识琅,拽住赵宗炀的马绳,“动作快点,又要输了。”

谢希暮靠在男子怀里,瞧他绷紧了面颊,语气更为疑惑:“小叔叔,咱们不与张姑娘一起回去吗?”

谢识琅冷冷垂下眼,“你是要与张姑娘在一起还是旁人?”

谢希暮面上一愣,只感谢识琅前进的脚步骤然一顿,很快一道年迈却有力的声音沉沉道:“今日我若是不来,还瞧不见你们叔侄关系如此紧密。”

谢希暮都顿了下,目光瞧向马球场外站着的谢端远。

“……”

入了丞相府,谢端远单独喊了谢希暮进书房,不许谢识琅跟进来。

夜色已经降临,窗外阴沉的天,比不得此刻老人薄怒的脸,掷地有声质问。

“你接近十郎,究竟是什么目的?”

“是为了在谢家留下来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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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
“嗯!”
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
但不管是谁。
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
对此。
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
可以说。
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镇魔司很大。
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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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
进入阁楼。
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